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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龍龍滿一歲四個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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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月最大的進步出現在廁所。兩隻老虎的尿布畢業訓練直到二歲多才舉行,對於小龍龍,我索性就抱著「算了,慢慢來」的心態應對。直到有一天一時興起,幫她把尿布脫去讓小屁屁透氣,不久她忽然黃泉奔湧,一旁的小老虎不過隨口喊了句「尿尿」,誰知這頭一回的濕地體驗成了最好的震撼教育,她竟牢記這個字彙。此後她的小解報告率大幅提升,只要地面有任何水漬,舉凡是水滴、口水、還是她真的小解了,小龍龍便會連聲喊道「尿尿,尿尿,媽媽/ 爸爸,尿尿,尿尿」直到有人動手把水漬抹去,她才會熄滅尿尿警報。或許今年夏天,我們可以開始執行「尿布掰掰」計畫,讓她順利揮別尿布,邁向內褲人的新境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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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察小龍龍怎麼和錢錢互動是另一件有趣的事情。

每次只要到用餐時間,她會先品嚐幾口碗中的菜餚,若是不合她意,便會隨手把不喜歡的食物抓在手上,同時大聲地喊道:「汪汪」,語音才剛落下,我們的錢錢便會用力地搖著尾巴出現在她跟前,開心地吃著她手中的食物 (儼然有種成為錢錢「氣味尚宮」的感覺)(這個媽媽韓劇看太多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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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小龍龍相伴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特別是她心智初開,社會化程度仍低,肢體動作卻誇張無比,兩隻老虎便常直接或間接因此遭受皮肉之痛。每一次被小龍龍「ㄇㄠ」(或踢或踐踏或被玩具扔)到的時候,我們都會義正詞嚴地訓誡,並且要求她為自己的不當行為向哥哥們道歉。當她還小的時候,要不是被我們嚴肅的表情逗得更興奮,就是似懂非懂地嗯幾聲後逃離現場,再不然就是顧左右而玩他,真正表達歉意的紀錄始終是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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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這個月中,小龍龍拿著玩具,揮著揮著正中小老虎臉頰,痛得他立刻掩臉慘叫。我轉頭正對小龍龍,以嚴厲的表情與聲音告訴她,「你打到小哥哥了,哥哥現在很痛,請你說對不起。」從猛獸心虛的表情看來,我確定她知道事情大條,還有我也不是跟她鬧著玩的。不敵媽媽的說教,小龍龍沉默地看著小老虎,我再重複了一次相同的說詞,然後向她說道:

「請你跟哥哥說對不起」

一邊說著,一邊心中暗想,猛獸的詞彙庫裡似乎還沒出現過道歉相關用語,真不知道她現在該如何表達歉意?

結果問號還沒閃完,答案就在眼前揭曉──

一歲四個月大的小龍龍嘟起嘴巴,往小老虎嘴巴‧親‧一‧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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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間,我完全氣消,還得努力硬撐,才不至於在說「好,你很棒,小哥哥原諒你了!」的時候失笑出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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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龍龍,妳也太可愛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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