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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家大肚魚是個不說愛,但會將愛意付諸行動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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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考上大學保甄的那年暑假,到他服務的公司打工。當了三個月的同事,見面次數屈指可數;直到我離職的那天,他好心載我一程,我們才第一次講上話。我們之間差了八歲,到老80 72沒什麼差別,不過當年我20歲,他28歲,兩個人的生涯規劃就很不一樣:

他退伍多年,努力打拚事業只為了成家

我正要邁入多彩多姿的大學生涯,所有的一切都那麼新鮮有趣,「結婚生子」這檔事我想都沒想過,於是他決定等待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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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時候台北捷運還沒開通,所以每次上課得換上好幾班公車才能到學校;下課後也沒閒著,原文書收一收得衝去打工,回到家都已經夜深了。他擔心我的安危所以決定早晚接送,也開始他一連串的「等待」:

在學校,同學要聚餐、辦活動、討論課題…,他等

打工時,老板有事吩咐、下班前客人忽然湧現、帳不平…,他等

吵架時,我任性、吵鬧、拒接電話…,他等

少至幾分鐘,多至八小時,他毫無怨言地等待著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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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業後,我不甘於讀了四年大學,卻得在家當個「閒」妻,於是請他再等我幾年,讓我在職場上磨練一下。他不顧家人的反對,毅然地答應了。之後他載著我到處求職面試;選購上班的套裝、高跟鞋;為了方便我回家還能處理公事,載著我去選購電腦;知道我要考證照,犠牲假日休息的時間,陪我到K書中心看書;並且一如往常的,風雨無阻接送我上下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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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樣交往八年後我們步入禮堂,洗衣、打掃、煮飯、通馬桶、修水電、漆油漆、安裝冷氣…所有家務他一手包辦。我告訴他,我還沒有作好為人母的心理準備,他說「沒關係,我等妳」。於是在婚後五年,來自各方家人們明示、暗示該生個小孩的壓力他全部一個人擋下。

我曾經問他「如果我到最後都沒幫你生下一男半女的,怎麼辦?」他淡淡的回我「沒關係,我還有妳」並不一定要收到多名貴的禮物才會有感動的感覺,至少那天那個下午我都覺得心頭暖暖熱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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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了爸爸的大肚魚,覺得「小孩的教育很重要,但不代表讀書是唯一」,他一直希望等小龍龍也會走路後,他要帶著猛獸們到山林叢野間認識各種花草樹木;天氣好就帶著他們爬山游泳,天氣不好就待在圖書館看書聽音樂。他們想畫畫就拿起畫筆隨興揮灑,想跳舞就盡情伸展四肢,無拘無束、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。我對猛獸們的所有教養觀念一部份是看書來的,一部份是大肚魚灌輸給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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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上的父親有很多種:嚴肅熱衷工作的、囉嗦愛碎唸的;慈眉善目的、面惡心善的;瀟灑浪漫的、木訥不善表達的…哪一種爸爸才是好爸爸?真的說不準,只要小孩可以接受並感受到爸爸的愛,他就可以是個好爸爸,對我而言,大肚魚是我心目中最好的爸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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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愛的,在這個屬於你的節日,祝你父親節快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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